肆染

退坑啦,如果有缘,就可再见。

【麦雷ML】The very best ending,the very best chioce

All lives end,all hearts are borken,caring is not an advantage.

 

Memories can resurface,wounds can reopen,the road we walk have demons beneath.

 

But I got you.

 

当雷斯垂德将迈克罗夫特从那个阴暗潮湿,又极度狭小的囚房里放出来的时候,迈克罗夫特的手还有些微微颤抖。他几乎抑制不住想要给迈克罗夫特一个拥抱。但他忍住了,他只是在抓住迈克罗夫特的手的时候更加用力。

 

    迈克罗夫特拒绝了看上去傻气并且颜色过于鲜艳的救护毯,在双手不再颤抖的时候问雷斯垂德要了车钥匙。

 

“你确定?”

 

“我确定,而且我现在很好。”迈克罗夫特挑眉说道,“难道雷斯垂德探长还需要给我做个心理鉴定才能允许我独自开车吗?”

 

雷斯垂德丝毫没有被迈克罗夫特尖锐的话语伤到——他知道迈克罗夫特为什么这么说。因为迈克罗夫特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好,他在感情用事,他在用他的情感伤害一个他信任的人。迈克罗夫特信任雷斯垂德,所以才有这些在通常人看来有些刺人的话语。

 

他将钥匙递给迈克罗夫特,再次抑制住想要把同居恋人拥到怀里的念头,在看到迈克罗夫特坐进车子里之后转身走向夏洛克和约翰。

 

 

 

雷斯垂德回到家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。他用警车把夏洛克约翰送到了他之前的公寓作为两人临时的住所——毕竟221B已经不能住人,而哈德森太太早就在隔壁借住。他在浑身湿透的约翰洗完澡之后,花了一个小时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 

这比雷斯垂德所调查的任何一个案子都让人难以置信以及惊悚。第三个福尔摩斯?在只有不到十岁的时候纵火杀人?逼着自己的兄弟互相残杀?夏洛克一直说自己是高智商反社会者,但他的妹妹,才是真正的恶魔。

 

“我的哥哥……才是最傻的那一个。”夏洛克在雷斯垂德沉默的时候缓缓说道,“最笨的,最感情用事的一个。”

 

“你们俩都是。”雷斯垂德沙哑着嗓子粗声说道,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差点失去两个福尔摩斯,差点失去同居五年的恋人或者一个他一直当孩子看待的小混蛋——失去哪一个他都无法想象,他差点失去了。

 

“格里戈,照顾好他。”夏洛克没有反驳雷斯垂德,因为他该死的正确,“照顾好他,虽然他会拒绝你的好意,但是他也许真的很需要一个拥抱。”

 

“我知道。”雷斯垂德站起身,“那你呢?”

 

“我有约翰。”坐在一旁的约翰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:“放心吧格里戈,我会照顾好他的。”

 

雷斯垂德走后约翰走进厨房,想要给他们俩都泡一杯热茶。夏洛克拿起约翰的手机,不出意外地看到雷斯垂德发来的短信。

 

【Holmes are both idoits,give him a hug.——G】

 

他露出一个堪称温暖的微笑,然后将那条短信删了。Jeff才是白痴,这点根本不需要他提醒。

 

 

迈克罗夫特随身携带的伞被扔在客厅的沙发上,同样被遗弃的还有迈克罗夫特的领带和西装外套。

 

这很不好。雷斯垂德第二次在心里默念道。第一次是在进门之前,他开着警局的车停在门口,却看到他自己的宝马直接停在了他上个礼拜才护理过的草地上,留下了难看的胎痕。

 

他刚才本应该陪着迈克罗夫特回来的。

 

雷斯垂德最终在书房找到了迈克罗夫特——这并不困难,迈克罗夫特的皮鞋被扔在书房门口。他轻轻推开门,迈克罗夫特正在书桌前坐着,桌子上摊着迈克罗夫特的笔记本,以及一张老照片。迈克罗夫特双手撑着他的脸,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出雷斯垂德就在他的面前。

 

他走到大英帝国的脊梁身后,伸出手想要从背后抱住迈克罗夫特。

 

“别,格里戈,我很好。”迈克罗夫特的声音透过手掌与脸之间的小小缝隙传出来,闷闷的,把雷斯垂德的心揪成一团。

 

“不,你不好。”雷斯垂德从来不是知难而退的人,他伸出手环住迈克罗夫特,胸膛紧紧贴在迈克罗夫特弯曲的背部,下巴抵在他光滑的头顶,“而且你需要这个。”

 

迈克罗夫特不得不承认雷斯垂德是对的。他的怀抱温暖宽厚,沙哑的嗓音带着能让人安心的力量,这的确是迈克罗夫特所需要的。但他不乐意展现自己的脆弱。在夏洛克面前是一回事,在雷斯垂德面前是另外一回事。

 

这对他来说相当于另一个软肋,相当于完全的信任。

 

他克制自己不要太沉溺其中,却同时也舍不得推开。他轻叹了口气,然后听到雷斯垂德再度开口:“你需要好好休息,Myc,等你完全恢复之后,也许我们可以出去吃个饭或者别的什么。”

 

“夏洛克?”

 

“在我的公寓,放心,明天我会叫装修公司去221B的。”

 

迈克罗夫特轻声应许,然后自己站起来。他的手指在太阳穴揉着,似乎这样就可以让他变得清醒一些。然后他套上雷斯垂德为他放好的拖鞋,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。

 

迈克罗夫特躺在床上之后,只记得雷斯垂德在他的额上轻轻一吻,接着他陷入了一个温暖且足够依靠的怀抱,然后他就被困意剥夺了全部的意识。他太累了,而且雷斯垂德还在他的身边。

 

迈克罗夫特醒来的时候,身边早已没有了温度。已经是早上十点,平常这个时候,他应该在第欧根尼解决前一个晚上未处理的麻烦了。而今天他却还呆在温暖的被窝里,他从未允许自己这般放松过。

 

他完成了必要的梳洗之后走出房间,他以为雷斯垂德会去上班,毕竟他们两个都算不上顾家的人,工作永远高于一切。但迈克罗夫特却在厨房找到了雷斯垂德。

 

炒蛋和培根已经装盘,吐司也已经烤好,雷斯垂德还忙着在煮他的咖啡和迈克罗夫特的红茶。他看上去不像之前那些休假的早晨那般轻松,没有哼不成调的摇滚,嘴角也没有那时常高挂着的微笑。

 

他知道雷斯垂德是为谁不安和紧张。

 

“你醒了?”雷斯垂德显然心不在焉,直到迈克罗夫特拉开椅子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后一直有人,“刚好,茶也煮好了。”

 

迈克罗夫特在雷斯垂德递给他白瓷茶杯的时候握住了雷斯垂德的手:“I’m fine.”

 

雷斯垂德眨了眨他榛色的眼睛,终于露出了他从昨天到现在的第一个微笑。

 

他们享用了一个十分平静愉悦的早餐,虽然培根的边角被油煎得有些发硬,炒蛋不够嫩,红茶太淡而雷斯垂德拒绝给他多加一勺糖。但这也许是迈克罗夫特此生最为惬意的一顿早饭。

 

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,拿起放在一边的报纸。雷斯垂德将盘子收到水池里,然后晃到卧室,又出现在迈克罗夫特面前。

 

“我听夏洛克说……”雷斯垂德清了清嗓子,这让迈克罗夫特放下报纸,认真地听他讲话。

 

“你说你的葬礼上不需要鲜花。”雷斯垂德的手指有些颤抖,迈克罗夫特有些猜到雷斯垂德要做什么,但他明智地保持沉默,耐心地听他的恋人讲完接下来的话。

 

“你不喜欢花,但我想,也许你愿意带上一枚戒指?”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,雷斯垂德终于松了一口气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

绒的盒子,在迈克罗夫特面前打开。一对最简单不过的戒指,没有任何装饰,正适合两个工作至上的男人。

 

迈克罗夫特早就知道雷斯垂德准备了戒指。

 

但按照他的推理,求婚本应该在一次正式的晚餐的甜点之前进行,亦或是在一场绝妙的性爱之后。绝对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。

 

他穿着家居服,头发没有用发蜡打理,蓬松地垂在脑后。雷斯垂德则是穿着阿森纳的球服,以及一条条纹的裤衩,胸前的围裙也没有解掉。

 

这一切发生得不合逻辑以及太过仓促。这不符合迈克罗夫特以往的惯例。

 

他习惯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有计划,他迈出的每一步,都是精心计算的产物。

 

但是无疑,雷斯垂德总是他生命中的意外。

 

他仔细地演绎眼前虽然紧张却还是面带笑容的雷斯垂德,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。

 

其实是有的,比如说所谓的“关心则乱”,还有他必须少之又少的软肋……他可以找到很多原因拒绝亲密关系,但他找不到理由拒绝雷斯垂德。

 

这个他哪怕在情绪最糟糕的时候也无法拒绝他的拥抱的男人。

 

迈克罗夫特站起身吻住了雷斯垂德。

 

雷斯垂德的嘴角甚至还有一些残留的面包屑——但这没有关系。这不是最重要的。缠绵的唇齿,手中的戒指,这才是最值得关心的。

 

雷斯垂德拿下迈克罗夫特无名指上那枚避免麻烦的装饰性戒指,套上一枚崭新的。同时也为自己套上。

 

这个早上没有任何特别的,只不过在伦敦的某个角落,两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交换了誓言,他们确定在今后的一生里,不会因为疾病,贫穷而抛弃对方,直至死亡将他们分离。

 

 

“所以?”约翰站在221B刚刚铺好的崭新地板上,看向把案子的文件放在桌子上的雷斯垂德,“你们?”

 

他注意到两人手上相似的戒指,他也早就知道两人相恋的事实。但是这不一样,这是诺言,这是相爱的证明。

 

他知道雷斯垂德经历过什么。失败的婚姻,所以当他想要再开始一段感情的时候会无比地艰难。尤其是对象是福尔摩斯的时候。

 

但是他做到了。用雷斯垂德自己的方式。

 

“对。”雷斯垂德露出一个约翰再熟悉不过却有些陌生的笑容,他看着在沙发边争吵的福尔摩斯兄弟,无奈地说道:“The very best choice,isn’t it?”

 

约翰也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


fin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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